远植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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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酒茨】【古风paro】山河岁月 殿下吞x妖怪茨(还有只鹦鹉茨) 一发完


  • 依旧是深夜激情码字 认真看到后面有神转折(呸)


  • 喜欢就点小红心叭ww


  • 应该..不会有后续了..吧





山河岁月


 


“喂,茨木,为什么你不是鸟变的?”


“怎么,吾友喜欢鸟雀?”


“不是..就是觉得你聒噪得跟鹦鹉似的。”


 
——“有你,我求仁得仁。”


 


睁眼,酒吞盯着脊枋上的雕花图纹晃了神。方才的梦已记不明晰,人影也融进混乱的脑子认不出谁。窗外春晓鸟鸣,一片新气,这是却有煞风景的声音强行插了进来,“殿下!殿下!”


吵死了。酒吞揉着额角,无奈叹了口气。


本想再多休息一会儿。


“殿下醒了!快通报王爷和夫人!”


管家大喝一声,仆从们立刻忙活起来,每个人都低着脑袋,没人敢多言半句。


现在倒是挺殷勤。酒吞冷笑,勾勾手指头,出卖他的家伙乖巧地飞了过来。


“殿下!殿下!”


他的表情不自觉柔和,口上却不依不饶,


“你个傻家伙,本殿下养你这么多年,除了这个还会说啥。”


鹦鹉安息了片刻,活蹦乱跳地聒噪,“挚友!挚友!”


听到这个,酒吞的脸就黑了。


 


雄性玄凤鹦鹉本该聪明伶俐,他养的这只却愚笨得让人汗颜。


当年领它进府的是个道人,故弄玄虚地告诉豫王,它并非寻常畜生,乃什么灵怪转世托身,与酒吞殿下的命运紧系,不可怠慢。


爱子心切的豫王听了深信不疑,命人好生照料。担心年幼的殿下惧怕,一直养在深院,假托是三夫人喜爱。却不知喂养它的人叫苦不迭。这只白玄凤生性好动,不肯安然待在笼中,甚至绝食,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都毫无用处。


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。小厮无奈,只好趁王爷诸位夫人们就寝后偷偷将它放出。期初只去一盏茶的时间就已心满意足,而后耽搁的时间越来越久,小厮惴惴不安,减少了次数,可鹦鹉又开始绝食。他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将事上报。


豫王听后哈哈大笑,笑小厮被小小鹦鹉戏弄。小厮自惭形愧,跪地将难处一吐为快,称鹦鹉与殿下命数相关,不敢怠慢。豫王听了正色,思及道士所说,此鸟恐怕颇通人性,便差人去请养鸟师傅。


谁知当众人聚集到院中,鸟儿却无影无踪,唯有半开的笼子在风中摇晃。




王爷大惊失色,上前细看,笼上的锁有根铁丝插着,受方才所想影响,他竟没往偷鸟那方向想,当然,王府重兵把守,外人别说,府里人对“铁血王爷”这个危险名号的认识更为深刻,料想谁也不会有这个胆子。莫非…这鸟真有灵性?


小厮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,事关小殿下,鸟又是在他离开时消失,重罪难逃。他怯生生地提醒豫王,“王爷,现在该立刻去寻它。”


豫王也醒过神,他怒气冲冲地瞪向这个把脑袋缩进身子里的家伙,吼道,


“回头找你算账,快去找!”




外面鸡飞狗跳,吵到了各位夫人,更把十二岁的小殿下吵醒了。


搞什么,这些家伙越来越没规矩了。


酒吞揉揉眼睛,没睡醒吗?这团白乎乎的是什么东西。


“殿下!殿下!”


他脸色变得惨白,这是啥玩意儿,怎么还会说话。这喙这么吓人别是来啄我的。


可怜小殿下见识还浅薄,小东西亲昵得蹭着他的胸膛,他只觉得恐怖非常,仿佛它下一步就是开膛破腹。


莫要笑话小殿下,酒吞自幼习武,父亲豫王是大齐的铁血王爷,辖下甚严,酒吞每次领教父亲的武艺,没有不鼻青脸肿的。幸而他不是皇宫里那些娇生惯养的皇子,豫王曾是先皇贴身侍卫,为先皇挡开致命一击,随后更是在沙场上驰骋二十年,被封为大齐的异姓王爷。酒吞再过几年就可随部队历练了,这样的殿下怎是懦弱之辈。


此情此景不过是北方人遇见南方蟑螂一般。




完全懵了的殿下也顾不上丢人,冲外面大喊一声,


“来人!这鸟哪里来的?”


院里手忙脚乱的仆人们急忙赶来,小厮眼睛都要瞪得掉下来,“这,这不是——”


还没说完豫王就大步流星地奔来,众人连忙下跪,酒吞心里苦,仍强作镇定,“父王,恕儿臣无理了。”


豫王也不在意,看了眼小厮,他会意上前抱走了不安分的鹦鹉。


酒吞暗自松了一口气,“父王,这畜生——”


“吞儿,它怎么——”


撞上了话头,谁也不知道先说下去,父子俩哑然失笑。


“父王,您是想问儿臣它是怎么到我屋的吧?”


酒吞含笑说道,殿下虽年少,却隐约有了风流公子的模样,一双桃花流目笑时仿佛有情深藏,


“父王这话说得,倒像是儿臣把它偷了去。实话说,儿臣今日才知道府里有这么一位‘大人’。竟引得全府下人出动,连父王都急如星火,真不知道它是何身份啊?”


豫王无奈,儿子年纪小小,说话不卑不亢却锋芒毕露,不知道是好事坏事。


他挥手屏退下人,独留下小厮。




“吞儿,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以嗤之以鼻,但不可以当耳旁风。”


听到王爷严肃的语气,酒吞也敛了笑意,微微颔首,“父王放心,儿臣一定铭记于心。”


豫王微笑,唤小厮上前,酒吞忽察觉一丝不对劲,府中下人虽多,但他自幼顽皮,在各房各室流窜,应是每个人都见过。可眼前这人,他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

“父王,此人是谁?”


他急切地质问。


一直低着脑袋的小厮总算把头抬了起来,与他四目相对,酒吞的身躯一震,他瞪大眼睛,惧意让酒吞耳鸣目眩,但他仍吐出了几个字,“..父王这是何意?”


豫王冷着一张脸,一字一顿地说出酒吞此生难忘的话语,


“酒吞,你出生那年有一道士来访,他带来一只白玄凤鹦鹉,告诉我们你的命运为他所系。我嗤笑他妖言惑众,正要命人将他赶出王府,却看到那人的双眼..”


别说了。


酒吞觉得头开始疼了,眼前变得模糊。




“那是金瞳。”


坊间传闻,金瞳是极为不详之兆,对国运有难以挽回的危害。


事实上的确如此,凡有金瞳出世,皇室血脉断绝,江山主人改换。


“皇上昏聩无能,不过问国事多年。官场黑暗,买卖官爵屡禁不止。战火纷飞,生灵涂炭,百姓流离失所。各地每年死了多少人,折子上都是谎报。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只知道诋毁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,只有本王和战士们最清楚,什么叫‘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’。”


豫王说出的字句越来越冰冷,酒吞望进他父亲的眼睛,那是孤狼的眼神,视死如归,闪烁着嗜血而疯狂的光。
 


“吞儿,还记得父王曾告诉你的话吗?”


“君不仁,则臣不忠。”他怎么可能忘。幼时的他痛得撕心裂肺时,听到的不是安慰,竟是这样的话。


豫王满意地点头,“那么,你该知道你以后要怎么做。”


“你是我的儿子,自然要为我分担危险。”


多么无情。五岁那年被种下蛊毒,被告知自己是“一将功成万骨枯”的其中一具枯骨。为了权力,可以牺牲骨肉至亲,说是拯救苍生,实际又如何呢。呵。


“今日起,他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。不如先认识。”


豫王转身就要离去。


“父王!”酒吞急促地说,“这家伙..这家伙能信得过吗?”


豫王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,回身丢下一句话,“放心吧,此人想要的东西再简单不过。”




酒吞愣住。


回过神,对面那人在对他笑,以示友好?酒吞却想狠狠揍上去。


是你,害我要堕入如此命运。


酒吞知道自己在迁怒这个人,可是,倘若他不出现,或许父王就没有那么大把握策划谋反。


更何况,这样的邪兆保不准有什么阴谋。


然而他无路可走。


他明白从今日起,他与这家伙要一生纠缠。


明知该是憎恶,酒吞还是忍不住看进那家伙的眼睛。


那是一双鎏金的眸子。妖异,世间独一无二。


自他出生已十二年,此人容颜未改。


是妖怪。


或许,从前扰乱各朝世态的罪魁祸首,就是眼前这位。




酒吞内心冷笑,好,既然如此,就好好指教了,怪物。
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“茨木。”


这家伙笑什么。


酒吞瞪着他。

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,挚友。”


叫茨木的家伙的神色无比郑重,让酒吞感到莫名的慌乱。


他怀里的白玄凤鹦鹉也跟着兴奋地大喊起来,


“挚友!挚友!”


忍耐多时的酒吞终于爆发了,


“你闭嘴!”




【吞哥你和鹦鹉较什么劲啊。】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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