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是深夜激情码字 认真看到后面有神转折(呸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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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..不会有后续了..吧
山河岁月
“喂,茨木,为什么你不是鸟变的?”
“怎么,吾友喜欢鸟雀?”
“不是..就是觉得你聒噪得跟鹦鹉似的。”
——“有你,我求仁得仁。”
睁眼,酒吞盯着脊枋上的雕花图纹晃了神。方才的梦已记不明晰,人影也融进混乱的脑子认不出谁。窗外春晓鸟鸣,一片新气,这是却有煞风景的声音强行插了进来,“殿下!殿下!”
吵死了。酒吞揉着额角,无奈叹了口气。
本想再多休息一会儿。
“殿下醒了!快通报王爷和夫人!”
管家大喝一声,仆从们立刻忙活起来,每个人都低着脑袋,没人敢多言半句。
现在倒是挺殷勤。酒吞冷笑,勾勾手指头,出卖他的家伙乖巧地飞了过来。
“殿下!殿下!”
他的表情不自觉柔和,口上却不依不饶,
“你个傻家伙,本殿下养你这么多年,除了这个还会说啥。”
鹦鹉安息了片刻,活蹦乱跳地聒噪,“挚友!挚友!”
听到这个,酒吞的脸就黑了。
雄性玄凤鹦鹉本该聪明伶俐,他养的这只却愚笨得让人汗颜。
当年领它进府的是个道人,故弄玄虚地告诉豫王,它并非寻常畜生,乃什么灵怪转世托身,与酒吞殿下的命运紧系,不可怠慢。
爱子心切的豫王听了深信不疑,命人好生照料。担心年幼的殿下惧怕,一直养在深院,假托是三夫人喜爱。却不知喂养它的人叫苦不迭。这只白玄凤生性好动,不肯安然待在笼中,甚至绝食,无论威逼还是利诱都毫无用处。
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子。小厮无奈,只好趁王爷诸位夫人们就寝后偷偷将它放出。期初只去一盏茶的时间就已心满意足,而后耽搁的时间越来越久,小厮惴惴不安,减少了次数,可鹦鹉又开始绝食。他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将事上报。
豫王听后哈哈大笑,笑小厮被小小鹦鹉戏弄。小厮自惭形愧,跪地将难处一吐为快,称鹦鹉与殿下命数相关,不敢怠慢。豫王听了正色,思及道士所说,此鸟恐怕颇通人性,便差人去请养鸟师傅。
谁知当众人聚集到院中,鸟儿却无影无踪,唯有半开的笼子在风中摇晃。
王爷大惊失色,上前细看,笼上的锁有根铁丝插着,受方才所想影响,他竟没往偷鸟那方向想,当然,王府重兵把守,外人别说,府里人对“铁血王爷”这个危险名号的认识更为深刻,料想谁也不会有这个胆子。莫非…这鸟真有灵性?
小厮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,事关小殿下,鸟又是在他离开时消失,重罪难逃。他怯生生地提醒豫王,“王爷,现在该立刻去寻它。”
豫王也醒过神,他怒气冲冲地瞪向这个把脑袋缩进身子里的家伙,吼道,
“回头找你算账,快去找!”
外面鸡飞狗跳,吵到了各位夫人,更把十二岁的小殿下吵醒了。
搞什么,这些家伙越来越没规矩了。
酒吞揉揉眼睛,没睡醒吗?这团白乎乎的是什么东西。
“殿下!殿下!”
他脸色变得惨白,这是啥玩意儿,怎么还会说话。这喙这么吓人别是来啄我的。
可怜小殿下见识还浅薄,小东西亲昵得蹭着他的胸膛,他只觉得恐怖非常,仿佛它下一步就是开膛破腹。
莫要笑话小殿下,酒吞自幼习武,父亲豫王是大齐的铁血王爷,辖下甚严,酒吞每次领教父亲的武艺,没有不鼻青脸肿的。幸而他不是皇宫里那些娇生惯养的皇子,豫王曾是先皇贴身侍卫,为先皇挡开致命一击,随后更是在沙场上驰骋二十年,被封为大齐的异姓王爷。酒吞再过几年就可随部队历练了,这样的殿下怎是懦弱之辈。
此情此景不过是北方人遇见南方蟑螂一般。
完全懵了的殿下也顾不上丢人,冲外面大喊一声,
“来人!这鸟哪里来的?”
院里手忙脚乱的仆人们急忙赶来,小厮眼睛都要瞪得掉下来,“这,这不是——”
还没说完豫王就大步流星地奔来,众人连忙下跪,酒吞心里苦,仍强作镇定,“父王,恕儿臣无理了。”
豫王也不在意,看了眼小厮,他会意上前抱走了不安分的鹦鹉。
酒吞暗自松了一口气,“父王,这畜生——”
“吞儿,它怎么——”
撞上了话头,谁也不知道先说下去,父子俩哑然失笑。
“父王,您是想问儿臣它是怎么到我屋的吧?”
酒吞含笑说道,殿下虽年少,却隐约有了风流公子的模样,一双桃花流目笑时仿佛有情深藏,
“父王这话说得,倒像是儿臣把它偷了去。实话说,儿臣今日才知道府里有这么一位‘大人’。竟引得全府下人出动,连父王都急如星火,真不知道它是何身份啊?”
豫王无奈,儿子年纪小小,说话不卑不亢却锋芒毕露,不知道是好事坏事。
他挥手屏退下人,独留下小厮。
“吞儿,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以嗤之以鼻,但不可以当耳旁风。”
听到王爷严肃的语气,酒吞也敛了笑意,微微颔首,“父王放心,儿臣一定铭记于心。”
豫王微笑,唤小厮上前,酒吞忽察觉一丝不对劲,府中下人虽多,但他自幼顽皮,在各房各室流窜,应是每个人都见过。可眼前这人,他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“父王,此人是谁?”
他急切地质问。
一直低着脑袋的小厮总算把头抬了起来,与他四目相对,酒吞的身躯一震,他瞪大眼睛,惧意让酒吞耳鸣目眩,但他仍吐出了几个字,“..父王这是何意?”
豫王冷着一张脸,一字一顿地说出酒吞此生难忘的话语,
“酒吞,你出生那年有一道士来访,他带来一只白玄凤鹦鹉,告诉我们你的命运为他所系。我嗤笑他妖言惑众,正要命人将他赶出王府,却看到那人的双眼..”
别说了。
酒吞觉得头开始疼了,眼前变得模糊。
“那是金瞳。”
坊间传闻,金瞳是极为不详之兆,对国运有难以挽回的危害。
事实上的确如此,凡有金瞳出世,皇室血脉断绝,江山主人改换。
“皇上昏聩无能,不过问国事多年。官场黑暗,买卖官爵屡禁不止。战火纷飞,生灵涂炭,百姓流离失所。各地每年死了多少人,折子上都是谎报。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只知道诋毁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,只有本王和战士们最清楚,什么叫‘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’。”
豫王说出的字句越来越冰冷,酒吞望进他父亲的眼睛,那是孤狼的眼神,视死如归,闪烁着嗜血而疯狂的光。
“吞儿,还记得父王曾告诉你的话吗?”
“君不仁,则臣不忠。”他怎么可能忘。幼时的他痛得撕心裂肺时,听到的不是安慰,竟是这样的话。
豫王满意地点头,“那么,你该知道你以后要怎么做。”
“你是我的儿子,自然要为我分担危险。”
多么无情。五岁那年被种下蛊毒,被告知自己是“一将功成万骨枯”的其中一具枯骨。为了权力,可以牺牲骨肉至亲,说是拯救苍生,实际又如何呢。呵。
“今日起,他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。不如先认识。”
豫王转身就要离去。
“父王!”酒吞急促地说,“这家伙..这家伙能信得过吗?”
豫王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,回身丢下一句话,“放心吧,此人想要的东西再简单不过。”
酒吞愣住。
回过神,对面那人在对他笑,以示友好?酒吞却想狠狠揍上去。
是你,害我要堕入如此命运。
酒吞知道自己在迁怒这个人,可是,倘若他不出现,或许父王就没有那么大把握策划谋反。
更何况,这样的邪兆保不准有什么阴谋。
然而他无路可走。
他明白从今日起,他与这家伙要一生纠缠。
明知该是憎恶,酒吞还是忍不住看进那家伙的眼睛。
那是一双鎏金的眸子。妖异,世间独一无二。
自他出生已十二年,此人容颜未改。
是妖怪。
或许,从前扰乱各朝世态的罪魁祸首,就是眼前这位。
酒吞内心冷笑,好,既然如此,就好好指教了,怪物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茨木。”
这家伙笑什么。
酒吞瞪着他。
“我终于找到你了,挚友。”
叫茨木的家伙的神色无比郑重,让酒吞感到莫名的慌乱。
他怀里的白玄凤鹦鹉也跟着兴奋地大喊起来,
“挚友!挚友!”
忍耐多时的酒吞终于爆发了,
“你闭嘴!”
【吞哥你和鹦鹉较什么劲啊。】